哪里着地和球拍应在哪里回击。这种计算包括判断球的初速度、使球减速的因素、风的作用和球的反弹等。同一时刻,大脑还要对肌肉下动作的命令。不仅仅下一次命令,而是时时根据最新信息加以修正。肌肉必须配合,脚一移动,就得将拍向后拉,且拍的正面必须保持一个特定的角度。精确的击球点的位置取决于发出的命令,是要回击到对方球场的底线,还是让球刚好过网。大脑必须在几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分析对手的移动和平衡状况,作出回球的决断。
为了接一个发球,你大概只有一秒钟的时间做以上这一切事情。要每次都能击中球,似乎很不容易,但一般人往往都可以做到。这是因为每个人的身体本身都具有非凡的创造性。
逻辑一数学智能
由于在微生物学研究方面的杰出成就,巴巴拉·麦克林托克(Barbara McClintock)1983年获得了诺贝尔医学生理学奖。她在观察和推理方面的能力表现出了以逻辑一数学为形式的智能,这种智能通常被人们称为科学思维。她经历的一件偶然事件特别能说明问题。19世纪20年代,麦克林托克在康奈尔大学从事研究工作时,曾遇到一个问题:虽然理论上预测有50%的玉米不结果,但她的研究助手在试验田里发现只有25%到30%的玉米植株不结果。这一不小的差异使她很困惑,因此而离开玉米地回到办公室,坐下来想了半小时:
我突然跳了起来,跑回玉米试验田。刚到玉米田的上方(其它人在玉米田的下方),我就大喊着: “尤瑞卡,我知道了!我知道30%玉米不结果的原因了!”
他们让我证明。我于是坐了下来,拿出纸和铅笔飞快地写起来,而这些计算工作我刚才在实验室里一点也没有作。当时这些演算工作好象一下子就完成了,答案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就跑向田野。现在我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复杂的推理和计算工作,最后得到了同样的结果。同事们看着计算结果,发现和我刚才说的完全相同。有了结论之后,我却感到非常纳闷:为什么我还没在纸上计算时就知道了结果?为何我如此确信?
这件趣闻表明了逻辑一数学智能的两个基本点:第一,天资优异的个体在解决问题时的速度常常快得惊人。如成功的科学家往往在同一时刻处理许多变量或提出大量的假说,然后一一加以评价并决定接受还是放弃。
这一趣闻还表明了智能的非语言性:问题的答案在用语言表达之前就已经得出了。事实上,这个解题的过程甚至对解题者本人也可能是看不见的。但这并非暗示此种发现即我们所熟悉的“啊!”一声惊呼后恍然大悟的现象很神秘,或只能凭直觉而不可预期。恰恰相反,这种情况发生在某些人(如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身上就不是偶然的。我们将这种现象解释为逻辑—数学智能的作用。
逻辑—数学智能和语言智能是智商测试的主要基础。传统心理学家已经对这两种形式的智能进行了大量的调查与研究,它们被认为是可以跨越不同领域或专业解决问题的“原始智能”。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对于获得有关逻辑一数学问题答案之过程的准确机理,至今仍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恰当的解释。
这种智能同样可用我们的经验判据证明。大脑的特定部位在数学计算方面起重要作用。一些白痴专家在其它很多领域里表现了可悲的无能,但在数学计算上却有可能十分出色。儿童中数学天才的例子是很多的,皮亚杰和许多心理学家多年来已经认真地研究和总结了儿童在这种智能上的发展。
语言智能
10岁的时候,艾略特(T.S.Eliot)创办了一份杂志名为《壁炉旁》,他是这本杂志的唯一撰稿人。寒假中,他在三天时间里出了8期。每一期杂志里都有诗歌、探险小说、随笔和幽默故事,其中一些流传至今,展示了诗人的特殊天才。
和逻辑—数学智能一样,把语言技巧称为智能,合乎传统心理学的观点。语言智能的存在也有实验证明。如大脑的一个特定区域,通常称为“布罗卡区”(Broca),负责产生合乎语法的句子。这个区域受到损伤的人,能够很好地理解单词和句子,但除了最简单者外,他们不能将单词组合成句。与此同时,这些人的思维过程可能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天生具有语言能力,对于人类是共同的。令人吃惊的是,儿童语言能力的进展,在各种文化和社会中都是一致的。即使是没有接受过哑语训练的聋哑儿童,也会发明他们自己的手语并悄悄地使用。我们因此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