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家乡的鸡蛋饼
我生活在燕赵大地上,它古称皮城,现在叫做“南皮”。这片土地有几千年悠久的历史,这片土地涌现出过许多名人,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也有许多名胜古迹。但是今天,我要谈的是这里的“名吃”:鸡蛋饼。
鸡蛋饼皮薄蛋嫩,香气扑鼻,真是能让人垂涎三尺。只要吃上一口,保准你再也忘不掉这样的美味。
鸡蛋饼不但美味,而且外形美观。
烧得金灿灿的薄面皮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金黄色的鸡蛋,再撒上一点碧绿的葱花。卷上一根火腿肠与几片绿油油的最新鲜的生菜再折叠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看与蛋卷不相上下。热气腾腾的鸡蛋饼让人看着就很兴奋,想来好好品尝一下。
你们可别以为好吃就难做。[]我来告诉你们,其实鸡蛋饼非常容易做。客人来了,主人把面皮刷上一层色拉油,放在平底锅上烤上一小会儿,在烤的同时把鸡蛋打好搅拌均匀,浇在面皮上再翻几下,等它呈现金黄色,我们就可以把它再加上一根火腿肠或是几片生菜刷上酱汁。这可以根据客人的喜好做,如果你喜欢吃辣的可以让主人放上一点辣椒油,真是独一无二的美食啊!
我记得有一次刚刚拿到鸡蛋饼的时候,闻到那诱人的香味,我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烫的我直叫,结果喝了一大杯水才解的烫。
怎么样?有点动心了吧?快点来我的家乡吧,热情好客的家乡人一定会让你把这美味吃个够!
篇二:眷恋那盘鸡蛋饼
白天里三十七八摄氏度的高温还未散去,恍然间便已入夜。汗缓缓地淌下来,把后背上的一片衣服逐渐浸得湿透,于是终于明白了“汗流浃背”的意义。
熟悉的味道从对门传来,和着微微的清风,在瞬间刺痛了我记忆深处的味觉神经。丢下手中已被汗液浸得微湿的笔杆,我悄悄俯下身子,透过卷起的半张门帘,瞥见对门的老奶奶正佝偻着腰,在煤气灶边轻轻地挥着锅铲,煎熟的青葱和着鸡蛋以及其它佐料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不禁令对面的我想起自己记忆深处的那个味道。
记忆中的夏天里,聒噪的蝉鸣,温热的风,在风中瑟瑟作响的挂满槐叶的树都是夏天不可或缺的声音,而惟有我的奶奶的鸡蛋饼,才是这个季节的主旋律。
奶奶家的厨房还是最老旧的样式——狭长的通道的一侧放置着一个煤气灶,对面的老排风扇每每使用时就会发出很大的嗡嗡的声响。犹然记得奶奶每一次从这里端出她拿手的鸡蛋饼时,很快被我洗劫一空。奶奶好脾气地微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问我它们好不好吃。我忙不迭地点头,嘴里回味着面粉的筋道与鸡蛋的润滑,再加上小葱穿梭其间的点缀与各种调味料融入饼之后的默默奉献,曼妙的味道便在唇齿交错间蔓延,直直地刺激了昏睡良久的味觉神经。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喜笑颜开,眉目间流淌出对孙儿所固有的宠爱与少见的微微的得意之色。于是哪怕天气十分炎热,她也会在我回到她那里的时候为我准备一盘这样的饼。
日渐长大之后,尝过的东西越来越多,如果单凭味觉来看,那盘鸡蛋饼并不算是多么的美味,但那一定是令我无法忘却的味道,因为有了奶奶的味道而显得格外珍贵,足够我用一生去眷恋。
邻家的祖母从厨房里出来了,她满足地把饭菜放到桌上,满足地喊儿孙们的名字。
于是我才明白,天下所有的祖母一定也都是这样,愿意在四十度的高温下为孩子们做一盘菜肴,让孩子们得到瞬间的满意与幸福,给他们足以令他们回味、眷恋一生的味道,就像奶奶的那盘鸡蛋饼。
篇三:手套里的鸡蛋饼
寒假的早晨,我刚一睁开惺忪的睡眼,便听到奶奶小声地对爷爷说:“老头子,我去买早饭,就让孩子多睡会儿。”听到奶奶要出去买饭,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对奶奶撒娇说:“奶奶,也给我买个鸡蛋饼嘛!”奶奶摸着我的头,说:“好、好、好,乖孙女在家等着,奶奶去给你买鸡蛋饼。”“太棒了!奶奶万岁!”
我急忙穿好衣服,在屋里不停地踱着步子,等待着奶奶的身影。我站在窗前,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心想:应该是奶奶。我冲出屋去,一阵风似的来到奶奶的面前,四下寻找鸡蛋饼的下落,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我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奶奶笑着说:“看看这是什么!”我抬起头望了望,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只破手套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仔细看看。”我盯着手套看了半天,终于在手套里找到了鸡蛋饼。我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把手套丢到一边,扭头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这时,爷爷奶奶说起悄悄话:“老婆子,给你拿着手套你不戴着,为啥把鸡蛋饼装里头?”“老头子,我这不是怕孙女吃不上热乎的鸡蛋饼嘛!”“那……唉,怎么说你呀……”我放下鸡蛋饼,拉起奶奶的那双手:通红的两只手肿得像馒头。我小心翼翼地去摸奶奶的手,问:“奶奶,您疼吗?”“那疼啥呀!快去吃饼,凉了可不好吃。”我点了点头,走进屋里,拿起鸡蛋饼,小口地品尝,鸡蛋饼的香味融着泪的咸味,我竟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鸡蛋饼——充满暖暖的爱的鸡蛋饼。我大声地说:“奶奶,以后我每天都给您买热乎乎的鸡蛋饼!”奶奶笑了。
时隔几年,依然清晰地记得奶奶买的手套里的鸡蛋饼。
篇四:卖鸡蛋饼的女人
眼下正是合欢花开的季节。
放学了,合欢花儿甜蜜烂漫的气息裹挟着另一种不同的香——鸡蛋饼的气息“勾引”着饥肠辘辘的学生们前去购买鸡蛋饼。
那个鸡蛋饼摊子设置在离校门口不远处的一棵合欢树下,由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经营着。我光顾过几次,发现她煎制鸡蛋饼的手法很娴熟:先在平锅上几滴油,待油烧热了,快速磕一枚鸡蛋煎上,再等鸡蛋开始凝固,就放入事先准备的黄瓜丝、榨菜、香菜等一些小菜炒制,一边飞快地剥开一根香肠,用小刀直接在手上切出均匀的薄片,这些薄片滚落,也撒在平锅上加热……不多时,鸡蛋饼的香气就慢悠悠地传开了,这时,鸡蛋饼还没到嘴里,小菜和鸡蛋、香肠的“香喷喷”就先逗引着鼻子。等那个儿大,馅料足的鸡蛋饼到手,吃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满足了!
鸡蛋饼用的总是那几样小菜,口味也几乎是一成不变的“经典原味”。我不常去光顾,但一出校门,就能看见那个娴熟的煎着鸡蛋饼的女人的身影。有时,有一个小男孩儿默默地、乖乖地伫在女人身边——大概那是她的儿子吧,看起来不过三年级的样子。我也总能看到五六个买鸡蛋饼的人在“排队”等候,不过到冬天人要多一点。大多都是学生,围着鸡蛋饼摊子闹哄哄地聊着天等待自己的鸡蛋饼“出锅”。聊上课,聊下课,聊漫画,聊某个老师今天出了什么糗,排序看似散乱无章,其实是有先后顺序的:先来的当然是先得了。在这嘈杂的声音背景下,女人几乎是一言不发,倒是有时隐约会听见她的儿子小声跟妈妈讲学校的见闻。华灯初上的时候,就能看见袅袅的炊烟从摊子上升起,一直升到那盏黄色的路灯灯光下,然后散尽。伴随的还有耐心等待的顾客不绝的讲话声。
鸡蛋饼摊子总是干净整洁的,烹制过程中留下的垃圾,女人都用塑料袋装着,蛋壳儿归蛋壳儿,香肠包装纸归包装纸。并且,女人从来都是系着洗得干净的围裙,带好了口罩和专门的食品用手套来煎制鸡蛋饼的,应该比较卫生,这让很多人愿意去吃她的鸡蛋饼。
女人长得不漂亮,也不略施粉黛,但她好像有两三条围裙替换着穿的,图案不同,昨天是玫瑰图,今天是小熊图,明天是水果图,这让前来买鸡蛋饼的人看了,心情也愉悦着。
我第一次去买鸡蛋饼时,要5元钱,我递给她一张100元的纸币,她面露难色,说,找不开。问我有没有零钱。我也面露难色,回说,没有。尴尬地伸过手去,递给她我仅有的零钱,只有一枚一元的和一枚五角的硬币。她便说,先不收你钱了,下次再补上。她说这话时表情很自然,倒却把我给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料想到,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
她怎么确定我下次一定会光临?就算我第二次真的光顾,她怎么能认得出我来,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把上次的钱补上而不会赖帐呢?而且,我见前面的人付钱都是直接把钱放到摊子上的一个铁盒子里,也就是说,她并不直接接触钱币。买鸡蛋饼的人采用“自助”付费,如果需要找零,自行取钱,她难道不怕吃亏吗?……我疑窦丛生,但是,女人跟我讲“下次再补上”这句话时,我就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买早饭,就在这个鸡蛋饼摊子上买了。
那时,鸡蛋饼摊子旁边的合欢还没有开花,只有对称的椭圆形叶子在风中微微摩挲着、摇缀着,发出轻响,好象是在给这个女人招揽生意,说:“快来啊,快来买个鸡蛋饼填填肚子吧。”
听学校门卫说,从前是有几家买鸡蛋饼的,但是由于别的人做生意不实诚,更多人愿意买这个女人的鸡蛋饼,因此渐渐的只剩下这个女人还在学校门口卖鸡蛋饼了。也是,只有诚实才能“财源滚滚,生意兴隆”嘛。
有一阵子,老师传达上级评定文明卫生城市的相关精神,不准我们买鸡蛋饼,大家听到这话时,都不约而同地嘿嘿一笑:无论是早饭还是傍晚时充饥,大部分同学都在那个摊子上买过鸡蛋饼,连老师自己也买过鸡蛋饼被同学撞见呢!
一次,我让同学帮我带一个鸡蛋饼作为早饭,她拎了鸡蛋饼给我,同时告诉我说,鸡蛋饼涨了1。5元。这位同学向我转述了当场的一个老太太跟女人的聊天内容。原来是因为女人的儿子生病住院,急需要一笔钱。现在看病住院可不是一笔小钱,这样的女人靠摆摊赚钱一时拿来这许多钱呢,只好通过涨价来“稍微”增加收入。
放学了,依旧见到合欢树下,她系着小熊围裙,娴熟地烹制鸡蛋饼,面色平静,微皱眉头。只在摊子的一侧贴了一张白纸,歪扭的字迹赫然醒目:涨价1·5元。我买了两份鸡蛋饼,一份给我自己充饥,一份送给同学吃。我特意多付了钱,而没有在铁盒子里找零,就飞快地跑了。虽然涨价,但是鸡蛋饼里填充的食材一点都减少,大口嚼着热腾腾的鸡蛋饼,慰藉我的饥肠,合欢的香也流溢于唇齿之间。我知道,光是凭借涨价1·5元,每天卖出的鸡蛋饼,是远不足以填补“坏账”的,况且,女人的鸡蛋饼又很实惠,个大饱满,馅料充足,不坑蒙拐骗,赚不了多少钱的,这样微薄的收入并不能起到多大的帮助的。我只愿女人的孩子快快好起来。
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人人争利、自私自利的时代,这个平凡的女人,依旧安心地经营着她不太起眼的小摊子,专注地烹制一个个饱满实惠的鸡蛋饼,赚取着微薄的利润,经营着她平凡的生活。在时光的罅隙里,女人守着她的生活,守着那棵按时开花,按时播散芳香的合欢树。在合欢花开放的季节,就让香喷喷的鸡蛋饼混合着合欢花香播散在空气中,吸引饥饿的人前来购买吧。
“灶台”是家的一部分,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厨房天地,一生都离不开一个灶台。而她,由于生计,把她的“厨房”、她的“灶台”搬到外面,把她家的一部分搬到谁都看得见的地方,在那棵合欢树下,经营着、分享着自己的温暖与幸福。
但愿世上多一些像她一样勤劳,实诚,朴素,热爱生活的人。